濟南私家偵探編者按:自1976年以來美國共發生了75萬起的兇殺案,但是破案率卻屢創新低。據估計,每年美國有超過5000名殺人兇手逍遙法外,而在逃的連環殺手數量可能高達2000以上。有沒有辦法找出那些命案的相似之處,建立關聯,從而揪出其中的連環殺手呢?Thomas Hargrove就是這么干的。他建立了美國最大的謀殺案檔案庫,開發了一個犯罪手法模式匹配算法,并且成立了一個非盈利組織專門來研究這件事。《紐約客》報道了他們的故事。
Hargrove估計美國的連環殺手大概有2000人之多。
Thomas Hargrove是一位連環殺手檔案管理員。過去七年來,他一直在收集謀殺案的地方記錄,現在他已經建起了全美最大的謀殺案檔案庫――自1976年以來發生過的751785起謀殺案,這個數目甚至比FBI的檔案還要多出約二萬七千多份。按規定,各州應該向美國司法部匯報發生的謀殺案,但有些報告不準確或者不全面,Hargrove已經向其中一些州提出訴訟,要求獲取相關檔案。他還自己編寫了計算機代碼,用來搜索里面的存檔,查找三角戀、搶劫或者斗毆等引起的略為普通的兇殺案在統計上的反常現象。美國每年犯命案而未被抓獲的人數約為5000人,而且這些人當中一定比例者犯下命案次數不止一次。Hargrove打算揪出這些人,他的工具就是代碼,有時候他稱之為連環殺手偵探。
這個代碼是一個簡單的算法,Hargrove是在2010年,在現已倒閉的Scripps Howard新聞服務當記者的時候寫的。這個算法成為了非盈利組織Murder Accountability Project(MAP)的基礎。MAP由現已退休的Hargrove,一個數據庫,一個網站以及九名成員組成,這些人當中有前偵探、研究殺人犯的學者、法醫以及心理醫生。算法通過數據匯總,收集了在手段、地點、時間,以及受害者性別方面存在相關性的兇殺案。同時它還會考慮某座城市兇殺案的未破案率是否顯著,因為一名在逃的連環殺手會影響警察部門的破案率。濟南私家偵探從統計上來看,一個潛伏著連環殺手的城鎮看起來簡直就像法外之地。
2010年8月,Hargrove注意到印第安納州萊克縣(Gary市在其管轄范圍內)的兇殺案有一定的模式。1980到2008年間,共有15名女性是被掐死的。而且其中的很多尸體是在空房內被發現的。Hargrove于是寫信給Gary警察局,對這些兇殺案進行了描述,并且附上了相應情況的電子表格。他問道:“這些案子會不會反映出所在地區一或多名連環殺手的活動呢?”
警察局對他的熱心漠不關心;一名探長說Garu這里沒有未破的連環兇殺案(連環殺手在逃時美國司法部建議警察局要告訴市民,但一些地方對此還是保密)。Hargrove感到很氣憤:“我給他們留言,還給警察局長和市長發掛號信。”后來,他從一名也開始懷疑Gary市有連環殺手的副驗尸官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。她試圖跟警方談話,但也遭到了拒絕。在看了Hargrove的案子之中,她又給他的名單增補了3位受害者。
4年后,濟南私人偵探毗鄰Gary市的Hammond警察局街道報案,稱一家Motel 6汽車旅館出了狀況,有人在浴缸內發現了一具女尸。她的名字叫做Afrikka Hardy,年紀只有19歲。Hargrove說:“他們逮捕了一個叫做Darren Vann的家伙,就像這些案例經常發生的情況一樣,他說,‘你們抓到我了。’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,他領著警察去到被廢棄的建筑物,警方又發現了6具女性尸體,全都是被掐死的,就像我們在算法里看到的手法一樣。” Vann在1990年代初就殺死了他的第一個女人。2009年,他因為強奸而入獄,殺戮才停了下來。不過在2013年出獄后,Hargrove說:“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罪惡勾當。”
研究人員研究連環殺手的方式就好像他們是自然歷史標本一樣。Radford連環殺手數據庫是其中最全面之一,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近五千個條目,其中大部分來自美國,是弗吉尼亞州Radford University退休教授Michael Aamodt 25年前開始編撰的。根據這個數據庫,美國的連環殺手為男性的可能性要比女性高10倍。Ray Copeland,在上個世紀末在密蘇里州他的農場里至少殺死了5名流浪漢,被捕時已經75歲的他是數據庫中最老的連環殺手。最年輕的是Robert Dale Segee,他在緬因州的波特蘭長大,被認為在1938年8歲的時候用石頭砸死了一個女孩。他的父親經常抓起他的手指到蠟燭火焰上烤來懲罰他,后來Segee就變成了一個縱火犯。縱火后他有時會產生幻覺,仿佛看到一個張牙舞爪腦袋冒火渾身通紅的人。 1944年6月,Segee 14歲的時候在Ringling兄弟馬戲團找到了一份工作。次月,馬戲團帳篷著火,導致了168人喪生。 1950年,在因為另一起縱火案被捕后,Segee承認是他點著了帳篷,但幾年后,他又翻供說當時自己已經瘋了。
根據數據庫的資料,連環殺手通常都不是特別聰明,平均智商為94.5。他們會分成若干類型。覺得自己必定要擺脫那些被視為不道德或不受歡迎的人――比如癮君子、移民或者私生活混亂的女人的世界――的人被稱為傳教士。黑寡婦殺死男人,通常是為了繼承財產或者騙取保險;殘暴的丈夫殺死女人,要么是為了錢要么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權力。殺死病人的護士被稱為死亡天使。釣魚的碰巧遇上了個受害者,而設陷阱的要么觀察到了他的受害者,要么就是在某個地方,比如醫院工作,而受害者不幸碰見了他。
FBI認為,每年由連環殺手實施的命案不到1%,但Hargrove卻認為這個比例要更高些,而且美國大概有2000名連環殺手在逃。他說:“我是怎么知道的?幾年前,我讓FBI的人查了有記錄在案的在逃但有DNA關聯的殺手數量。”結果是大約有14000,這個數字略超他們查檔殺手數的2%。Hargrove說:“那些還只是可以通過DNA鎖定的案子數。而殺手未必總會留下DNA的――你能拿到DNA就是天賜的禮物。所以2個百分點是下限,而不是上限。”
濟南私家偵探了解到Hargrove已經61歲。他身材比較高瘦,長著白胡子和一幅狐疑的眼神。他跟妻子和兒子住在弗吉尼亞州亞歷山大市,每天都要走8英里的路,去到Mount Vernon,或者沿著波多馬克河行走,一邊聽著電子書,通常是神秘小說的錄音。他出生在曼哈頓,但他的父母在他小時候搬到了威徹斯特縣的約克城。“4歲前我一直住在Riverside Drive。然后有一天我給我媽展示了在操場學會的東西,用Popsicle冰棍做成一把彈簧刀,我記得的下一件事就是我住在約克城了。”
Hargrove的父親編寫如何使用機械計算器的技術手冊,Hargrove在密蘇里大學上學時,學的是計算新聞學和公眾輿論。他學會了用來進行民意調查的隨機數字撥號理論等做法,并受到Philip Meyer的《精確新聞》鼓勵記者從社會科學中學習調查方法的影響。 1977年畢業后,他被阿拉巴馬州《伯明翰郵報》聘用,他的理解是自己會進行民意調查,并做報紙需要他做的其他任何事情。結果表明,該報需要的是一名犯罪記者。 1978年,Hargrove目睹了第一名男性死者,一名便利店老板在搶劫中被槍殺了。他還報道過一起騷亂,是在警方開槍打死一名十六歲的非洲裔美國女孩后爆發的。有一次,在到達一個對峙現場之后,他被水塔上的一個醉鬼用來復槍射擊。子彈擊中了他腳邊的碎石。他還報道過一名叫做John Lewis Evans的男子的行刑,這是美國最高法院在1960、70年代廢除死刑以來阿拉巴馬州第一個被處決的囚犯。Hargrove說:“在阿拉巴馬州,他們會把處極刑的犯人放到一張電椅上,那電椅還有個名字,叫做Yellow Mama,因為被涂上了亮黃色。由于距離上一次行刑的時間已經相去甚久,以至于已經沒人記得怎么用了。第一次的時候,由于把過大的電流加載到太細的導線上,所以所有地方都著火了。每個人都在大叫,我好幾天都睡不著覺。”
1990年,Hargrove搬到了華盛頓特區替Scripps Howard工作。他說在那里“我的主要目的是用數字震撼大家。”在研究美國社會保障管理局的死亡主檔案(Death Master File,Hargrove說大家總有一天都會在上面)時,Hargrove注意到有些人某一年被列進去之后又在幾年后被剔除出去了:也就是說某人被錯誤地宣布死亡了。從采訪中他發現這些人的銀行記錄往往會被突然凍結,沒法申請信用卡或者抵押貸款,并且工作申請往往會被拒絕因為通不過背景調查。在比較了不同郵編下的平民區危險兒童聯邦補助金清單后,他發現有2/3的資金都是撥往郊區方向的。曾經坐在Hargrove鄰桌的前記者Isaac Wolf說:“他做所有事情都是通過非常聰明的邏輯和編程來實現的,是足智多謀和創新思維的結合,通過耗時耗力的工作來收集和分析數據。”
2004年,Hargrove被派去調查一樁賣淫案的故事。為了了解哪些城市允許哪些不允許賣淫,他申請獲取了一份聯邦犯罪報告,FBI每年都會編撰這樣的一份報告,隨后他收到了一張包含從2002年以來的所有報告的CD。他說:“里面還附帶有一份叫做‘S.H.R. 2002’的報告。”這是FBI的補充兇殺報告(Supplementary Homicide Report),里面列有所有向聯邦調查局報備的兇殺案資料,包括年齡、種族、性別,以及受害者的種族,還列舉了殺人的手段和情況介紹。Hargrove在查看的時候,“首先想到的是有沒有可能教計算機認出連環受害者。” Hargrove說6年來他一直在跟Scripps Howard的每一位編輯說自己想用計算機找出連環殺手,而得到的回應總是,“你在玩笑,對吧?”
根據美國疾控中心的嬰兒死亡率記錄,佛羅里達州嬰兒意外窒息的死亡人數要比加州高很多,盡管加州的嬰兒數量更多。為了了解這背后的原因,2007年,Hargrove開始對嬰兒猝死綜合征(SIDS)進行調查。次年,Hargrove采訪了美國全國各地的驗尸官和病理學家。他說:“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說,‘說實話,這么說可能會有麻煩,但SIDS其實并不存在。’” Hargrove于是推斷認為SIDS不屬于一種診斷或者神秘疾病,而是因為嬰兒放進嬰兒床的方式導致嬰兒睡覺時被窒息。佛羅里達州往往把這些死亡歸因為意外窒息,而加州則歸因為SIDS。在他的故事報道出去之后,疾控中心建立了突然意外嬰兒死亡病例登記檔案來評估每一起死亡。新澤西州參議員Frank Lautenberg跟Hargrove會面后出臺了突然死亡數據增強和意識法案(Sudden Death Data Enhancement and Awareness Act),2014年,這項法案由奧巴馬總統簽署生效。經過SIDS的故事之后,Hargrove在“新聞編輯部的地位高得出奇。”他告訴老板說他還是想教計算機偵查連環殺手,這次老板告訴他:“你有1年的時間。”
Hargrove開始申請調閱從1980年到2008的命案報告;其中包括了超過50萬份熊山。他說,從一開始一就知道“計算機不知道的東西。我可以從數據中看到受害者。”他開始嘗試編寫算法來返回被定罪的兇手的受害者。他選擇了Gary Ridgway作為測試用例,此人被稱為Green River Killer(格林河殺手),從1980年代開始,他陸續在西雅圖謀殺了48名女性,并將尸體拋棄在格林河邊。Hargrove在辦公桌上貼了一張Ridgway的照片,相片里的他看起來很疲倦,一臉的不高興。在照片下面,他寫道:“那些連環謀殺案的受害者在統計學上有何相似之處呢?”
建立算法是件累活。Isaac Wolf說:“他會寫一些代碼,然后用一堆看似沒完沒了的記錄來進行測試。我們當時又沒有昂貴的計算機設備,所以有時候會跑好幾天。整個過程都是磕磕碰碰,他總是在修修補補。”
Ridgway最終被通過DNA比對識別出來,并在2001年被逮到了,當時他正要辭掉在Kenworth的一家載貨卡車廠的工作,此前他已經在這家工廠當了32年的油漆工。但它告訴警察說掐女性脖子才是他的實際工作。他說:“我干的是掐脖子的工作,而且相當擅長。” Ridgway的妻子――第三任妻子對他的所為感到震驚。兩人在Parents Without Partners(離異父母協會)聚會上相識,結婚已經有17個年頭。她說他對自己一直都像新婚妻子那樣。Ridgway曾經想過要殺死他的前兩任妻子,但是考慮到太容易被抓到而作罷。基本上他殺掉的都是妓女,如果被殺掉的人身上正好帶有錢的話,他會把那些錢當作是殺死她的酬勞而據為己有。
Hargrove每天都以前一天為什么失敗的反省作為開始。他按照類型把兇殺案進行分類,因為有人告訴他連環殺手往往采用勒死或者棒擊的手法,顯然是因為他們更愿意讓受害者沒那么快死去。他選擇的受害者對象是女性,因為FBI稱70%的連環殺手受害者都是女性。每一次測試都要一天的時間。他都不知道有沒有效。好一段時間內,唯一有希望的變量似乎是“無法解決”。Hargrove抬起手把右手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說:“在嘗試了100件不起作用的事情之后,然后才有了點見效的東西。我開始定得更具體,尋找一系列的因素――女性、武器、年齡以及位置等。”
通過這些要素,算法把兇殺案組織成了大概1萬組。比方說:波士頓,女性,15到19歲,手槍就是其中一組。而新奧爾良、女性、20到50歲,窒息可能是另一組。既然“未能解決”已經產生出結果,哪怕是很無力的結果,Hargrove告訴計算機要通知他哪些地方的未破案率是特別低的。這方面西雅圖排行第三,其中大多數受害女性都屬于死因不明――不明是因為尸體都被拋棄在外面時間太長了,久到驗尸官已經無法確定她們是怎么死的。Hargrove知道,計算機終于看到Ridgway的受害者了。
通過解讀受害者與殺手的地理位置,Hargrove無意間已經運用了一門叫做犯罪空間情報分析(geographic profiling)的學科,前警察,現為德州州立大學刑事司法學院教授的Kim Rossmo是這方面的典范。1991年,Rossmo坐在日本的一趟列車上時想出了一個方程式,根據實施犯罪的地點以及尸體被發現的場所等因素,這個方程式可以用來預測連環殺手住在哪里。紐約市的一位兇殺案偵探說:“連環殺手的實施地點往往比較固定,會在集中的地區尋找犧牲品,這樣的放是可以定義和檢查的。”通常他們的獵場會遠離他們居住地,但又不會是他們不熟悉的地方。犯罪分子跑得越遠,其行動的可能性就越低,犯罪學家把這種現象稱為是隨距衰減。
Rossmo還利用犯罪空間情報分析來跟蹤恐怖分子――他研究這些人住在哪里,武器藏在什么地方,以及用來打電話的公用電話亭的位置――還識別流行病是在什么地方開始的。他還跟動物學家一起協作,研究大白鯊的狩獵模式。最近,Rossmo研究了街頭藝術家Banksy留下來的早期作品,找到了支撐英國《每日郵報》在2008年所做未獲證實的論斷的證據,當時該報紙稱Banksy是一位來自布里斯托爾的中年男子,真名叫做Robin Gunningham。
Rossmo說:“說到謀殺調查,如果你避開好萊塢那一套的話,剩下的就是跟信息打交道。任何一樁連環謀殺案,警方需要調查的嫌疑人往往都有好幾千,甚至好幾萬。”在格林河那件案子中,警方的名單就有1.8萬人。“那么你該從何開始呢?關于犯罪的行程我們了解很多,通過留意謀殺發生地或者尸體被發現的地方,其實你可以建立概率分布。” Rossmo在他的《犯罪空間情報分析》一書中指出,研究發現,慣有右手的犯罪分子往往在逃跑的時候往左轉,但是會把證據留到右邊,而且大多數犯罪分子在躲藏進建筑物中的時候,會呆在靠近外墻的地方。
用計算機尋找兇手是由歷史先例的。MAP成員之一,退休的兇殺案偵探,前FBI情報分析師Eric Witzig曾經參與了FBI的暴力犯罪逮捕計劃(Violent Criminal Apprehension Program,ViCAP)。這個計劃由是洛杉磯兇案偵探Pierce Brooks發起的。Brooks在50多歲的時候經辦了Harvey Glatman的案子,此人就是后來臭名卓著的Lonely Hearts Killer。Glatman是一位廣播電視維修工,也是一位業余攝影師,平時會邀請年輕女性給他當模特,說照片是給偵探雜志拍攝的。所以他會把受害者捆綁起來進行拍攝,可一旦受害者這被綁起來之后就再也不松綁了。Witzig說:“其中一位年輕女性受害者,不僅被綁起來,而且捆綁物的轉角還非常的尖銳且精確,這表明罪犯從中享受到了極大的愉悅。”
Brooks開始研究一些殺手反復實施相同犯罪的方式。他把所有的兇案記錄放到到3乘5英寸的卡片上,1950年代末,在對計算機感興趣后,他向洛杉磯警察局提出請求,問能不能給他買一臺。上面告訴他說太貴了。1983年,在FBI給他在Quantico提供了一份工作并且替他購買設備啟動ViCAP之后,Brooks把制作命案跟蹤計算機數據庫的想法提交給了國會。這項計劃的本意是給調查提供配套,但是偵探對此并不感冒。Witzig說:“首要原因也許是原先的ViCAP報告表格。” Brooks希望記錄命案的每一個要素,因此要問答的問題超過了150個。Witzig說,這種情況下“用戶當然會有抵觸情緒了。沒人喜歡太多的文書工作。”他還補充說該計劃“得到了全世界執法方面最聰明的深度思考者的參與,但我們的MAP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他們失敗了。”
MAP也有自身的局限。由于算法依賴地點作為搜索選項,那些活動范圍不局限在周邊縣市的兇手它就看不見了。此外MAP換回出現一種假陽性,Hargrove稱之為Flint效應:在一些城市,比如Flint、密歇根,由于對命案的偵破太不上心了,以至于這些地方看起來就像受到了連環殺手的特別關照一樣。
算法被放到了MAP的網站上,精通統計的人可以跑這個算法。其他不懂算法的人,可能也想知道有多少兇手尚未抓捕歸案什么的,則可以使用網站的“搜索案件”功能。住在新奧爾良的Deborah Smith是一名MAP的搜索愛好者,同時也是業余偵探網上吹水論壇Websleuths的論壇管理員。她說:“我保留了全國被謀殺或失蹤女性的名單及相關統計數據,同時還重點標注了那些我認為存在關聯的命案。我把每個州的數據都保留下來,這些都是從MAP獲取的,如果我關注了一名兇手,比如說Israel Keys,這個人15年前住在西雅圖,我就會尋找西雅圖以及阿拉斯加部分地區的命案,因為他也曾在那里住過,然后看看有沒有被警方忽視的東西。”她還補充說:“這方面MAP特別特別有用。其他地方都找不到這樣的工具。”
不過,MAP的小組尚未決定用算法的發現來做什么,而且這個問題還會給Hargrove造成道德和實踐上的困難。他說:“我們必須確定我們的參與規則。在什么情況下我們才可以找警察?”一個月前,Hargrove通知克利夫蘭警方,稱似乎大概有60樁命案,受害者全都是女性,可能跟一位連環殺手有關,或者按照實施手段來看,也許是3名連環殺手所為。其中12名女性犯有賣淫罪,尸體在兩個不同的地理分布區被發現。Hargrove不愿透露跟克利夫蘭警方的交談細節,因為MAP的規則要求此類溝通必須是私密的。警方給我寫信稱,在看到Hargrove的分析后,“考慮派一小組人翻查幾單未決的命案。”該局特別調查小組的負責人是James McPike,他告訴MAP的人說:“我們準備跟你們一起合作,看看可以做些什么。”
Hargrove對調查感到滿意,但他也擔心搞錯了。他問道:“如果題目抓錯了人然后被對方告了該怎么辦?2010年還是記者的時候我聯絡了一批警察局,因為我想看看算法是不是有效。現在我知道它有效了――我腦子里的疑惑已經解開了。在特定城市我們有信心說‘這些受害者有共同殺手的可能性更高。’但2010年的時候我背后有一家大的媒體公司,還有律師和媒體保險做后盾。但現在我是一個人,經營的這家非盈利組織在銀行只有1400美元,董事會有9位董事,還沒有保險。”
MAP的最大公益在于它讓大家意識到了美國的命案破獲率之低。1965年的時候,一起命案的破案率超過了92%。2016年的時候這個數字還不到60%,是有記錄以來的最低點。洛杉磯的破案率最高,為73%,底特律最低,只有14%。就像MAP董事會成員,東北大學非典型謀殺研究小組(Atypical Homicide Research Group)主任Enzo Yaksic所說那樣,該項目“說明了外面還有一大批沒有被抓獲的殺人犯。”
MAP的另一位董事會成員Michael Arntfield是西安大略大學的一位教授,他管理著一個鐵證懸案社團。該社團關注的是這一算法的最大發現,也就是過去40年在亞特蘭大地區總共100樁未破案的女性被殺案。這些受害者大部分都是非洲裔美國人,而且全都是被掐死的。Arntfield從亞特蘭大警方那里弄到了44位女性的名字,現在一直在了解她們更多的信息。(研究敏感受害者的背景,希望能夠發現他們是怎么遇到殺手的,這屬于一門學科,叫做被害人學。)Arntfield和他的同事把受害者分成了兩組:一組規模略小,是年紀稍大的女性,都是在家中遇害的。另一組年輕女性規模較大,其中很多都是妓女。Arntfield從報紙報道中發現,有兩名男性實施犯罪的手法非常類似,現在都已經入獄。亞特蘭大重案組負責人Adam Lee說警方尚未將這些命案跟特定殺人犯關聯,但他說他認為MAP是一個有用的工具,并且對“跟Arntfield坐下來一起談談很感興趣。”
Hargrove說他希望偵探最終會開始用這樣算法來建立案件之間的關聯,而MAP將會幫助找出兇犯。與此同時,他正在考慮建立一個比較網站,希望用這個網站來跟蹤縱火案,并且他已經在開始編譯著火方面的數據,只是現在還沒有時間發布出去。他說:“連續縱火案跟連環謀殺案之間存在著關聯。很多家伙都是從燒東西開始的。”
我們沿著亞歷山大市河邊在走路,這是Hargrove平時經常走的一條路線,他說:“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收集盡可能多的記錄。但這些記錄是非常強大,非常誘人的。只需要查看這些記錄就能識別出連環殺手。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年份,濟南私家偵探你會看到類似恐怖的事情的發生。”